漢景帝爲何能與漢武帝並列?他有哪些作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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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由小編給大家帶來漢景帝的故事,感興趣的小夥伴接着往下看吧。

漢景帝劉啓在位十六載,上乘文帝休養生息,下啓武帝拓寬疆土,但是總體而言,他的位置卻有些尷尬:司馬遷在寫《史記》時,單獨將文帝的貢獻放在一邊,把景帝與武帝歸到了一個時間段。而班固寫《漢書》時,又將文景並列,認爲武帝可能成爲特殊的時代。

由此就能發現,最起碼在頂級史學家眼裏,劉啓的作用有些模糊,似可一辯。但是須知,“模糊”不等於無用,放眼西漢發展長河中,他的作用還是無可替代的。

首先,諸侯王方面:

衆所周知,在藩王問題上,西漢經歷過漫長的試驗和矯正。起初劉邦認爲,同姓王能夠最大程度維繫漢室,而異姓王們,大體靠不住,是當社會穩定後需要被消滅的力量,於是他分封了大批同姓王。

劉邦去世以後,呂氏短暫地控制過政權,此時劉氏處於被壓迫的狀態,雖然數量大,但到底也沒能激來什麼水花。

漢景帝爲何能與漢武帝並列?他有哪些作爲?

漢文帝登基,匡正漢室,隨之而來的也是諸侯王們的復燃。於是我們就能看到,從漢文帝三年到六年,發生兩起叛亂事件:先起於公元前117年,濟北王劉興居(劉邦孫子,劉肥三子),後發於淮南王劉長。

這兩次事件,都被朝廷快速平定了,甚至劉長還沒來得及起兵,就走漏了風聲,結果得到好一通收拾。漢朝沒有損失多少兵力,而一個合格的政治家,總能在風吹草動中嗅到潛藏危機。

彼時文帝就有個好大的危機:同姓王數量大,佔地面積廣,若是不承認自己的統治,都造反了可怎麼辦?

當時有個著名的政客,名叫賈誼,剛剛二十八歲,頗有見地,他提出來兩點主張:首先,同姓王不比異姓王安全,只有手裏有兵,那就有無數動機造反。這點主張的重要性在於,源頭上反駁掉了劉邦的“非劉姓不王”的理論,意識到,藩王問題上不用死認舊的思路。其次,賈誼還提出,分割諸侯之權,使封地越分越小。如果說第一點是價值觀,那第二點就是方法論。

試想一下:你面前有塊蛋糕,來了個人奪走,你會怎樣?會反抗。但如果那人只想分走一塊兒呢?或許會給他。

漢景帝爲何能與漢武帝並列?他有哪些作爲? 第2張

賈誼的方法,實際上是避免強行削藩後的硬碰硬,採取柔和的溫水煮青蛙方式對付敵人。

可敵人不是傻子呀,當他意識到,手裏的蛋糕越來越小,自己成了青蛙,當然會採取措施。

不久以後,漢景帝繼位,重用晁錯。在晁錯建議下,景帝削去了諸侯國中實力較強的吳國二郡。

從賈誼,再到晁錯,朝廷削藩之心已現,藩王們的反抗也開始了。

後人喜歡將七國之亂歸結在晁錯身上,畢竟他們打的旗號是“誅晁錯,清君側”,也習慣認爲,平定七國之亂是漢景帝的政績。但今天要說的是,這絕不是一任皇帝的事,而是一個時代的難題:諸侯王成爲隱患,朝廷有意剷除,朝廷開始試探,試探中尖銳矛盾爆發,反抗與鎮壓,諸侯王集體沉默,沉默中滅亡,這纔是完整的過程。

所以能看出來,作爲“反抗與鎮壓”時代的領主,如果漢景帝這一仗沒有打贏,那麼武帝時代的“沉默中滅亡”就不會到來。

其次,是匈奴問題,這也是一個時代性難題,甚至比前者延續時間更長。

歷史上很少出現這樣的情況:兩個民族在彼此最強大的時候相遇,滅亡時又剛好是彼此最微弱時期。

最常見的恰恰是:一個薄弱着(有可能剛興起,也可能即將滅亡)的政權,遇到了一個強大的政權,且彼此角色莫測變換。匈奴和大漢就是這樣。

匈奴最強大的時期,是冒頓單于統治時,吞併西北、東北大面積土地,霸氣側漏。然而彼時,漢朝剛剛從秦末的硝煙中走出,百姓接受不起再次戰亂了。這是漢朝的薄弱期,需要休養生息。

漢景帝爲何能與漢武帝並列?他有哪些作爲? 第3張

甚至仰人鼻息,冒頓單于曾來書羞辱呂雉,而一貫眼裏容不得沙子的呂雉,卻選擇沉默應對。道理很簡單:打不起,打不過,不想打。

漢景帝期間,可以說到達了休養生息的極致:賦稅砍掉一半,以前是十五稅一,現在變成三十稅一。徭役也將年齡推遲三年。同時,在西北地區大範圍養馬,到武帝登基前,漢朝僅僅政府控制下的馬匹就有四十萬。

長此以往,人口多了,糧食多了,牲畜也多了。這麼多人有什麼用?未來,他們將推着這個政權走進帝國。

後記:

現在可以解釋,爲何都說“文景之治”,將文帝與景帝並列,卻又第一時間無法界定景帝的位置了。

因爲他的貢獻,從來都不是個人主義的,劉啓統治下的十六年,更像是高高城牆的一片磚,爲西漢的諸侯問題,匈奴問題,鋪設了過渡帶。少了這個過渡帶,是很難從一頭跨到另一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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