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權兵衛:日本明治、大正時期重臣,海軍名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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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2年10月15日 出生於薩摩(現鹿兒島縣)。

鹿兒島山本誕生紀念碑

鹿兒島山本誕生紀念碑

1863年 參加薩英戰爭。

1868年參加戊辰戰爭,戰爭結束後由西鄉隆盛介紹給了勝海舟,從此加入海軍。

1869年以薩摩進貢生身份進行海軍操演所學習。

17個人中倒數第二名畢業。

1874年任海軍准尉,留學德國。歸國後任高雄、高千穂艦長。

1891年在海軍大臣西鄉從道手下任職,宣揚日本是島國,海軍如果不是第一也該和陸軍平行,結果終於建立了獨立於陸軍的海軍軍令部,從而飛黃騰達。

1895年任海軍軍務局長。

山本權兵衛:日本明治、大正時期重臣,海軍名將

1898年任第二次山縣內閣海軍大臣,在第四次伊藤內閣、第一次桂內閣時留任。

1904年晉升海軍大將。

1913年組閣,廢除軍部大臣現役武官制。次年因西門子事件被迫下臺。

1923年再度組閣,在關東大地震時實施戒嚴令,頒行《治安維持法》,遭到普遍反對。後因虎門事件總辭職。退休後以薩摩派軍閥巨頭坐鎮海軍。

1928年受大勳位菊花勳章。

學生時代

和當時大多數日本海軍軍官一樣,山本權兵衛是鹿兒島人,薩摩藩的。十一歲時就參加了薩英戰爭,在弁天炮臺幫着搬炮彈,在一起搬炮彈的還有東鄉平八郎,炮手不是別人,就是後來日本最早的元帥大山岩(這個炮臺可謂價值連城~~)。英國艦隊旗艦尤里亞勒斯的艦長和副艦長就是被這個炮臺送去見上帝的。山本權兵衛是海軍兵學校第二期的,在海兵的時候是最讓教官頭疼的學生之一,最早幾期海兵學生中和英國人打過仗的不少,除了對過去兵戎相見的敵人那種本能的抗拒以外,還有就是“老子來自戰場”的自負,根本就沒有把那些沒有實戰經驗的大鼻子教官放在眼裏,成天喝醉了酒打羣架,火來了連英國人教官都敢打。

道格拉斯少校“做個紳士”的諄諄教誨對這幫近似於地痞流氓的學生沒有任何用處,到後來只能採取最原始的“開除”方法。僅在1872年一年中被開除的學生就有158名之多,山本權兵衛是第二期中頑劣之首,但不知怎的逃脫了被開除的命運。

山本權兵衛的胡鬧,還不僅限於酗酒打架。一次和別的士官們一起到品川的娼館裏去喝花酒的時候,看上了一個雛妓。當天晚上山本少尉就找了幾個人做幫手在妓院後牆上架上梯子把那個雛妓從妓院裏偷了出來,後來妓院找上門來,山本的一幫狐朋狗友幫他湊份子算是幫那雛妓贖了身。而那個雛妓就是後來的山本權兵衛夫人津澤登喜子。

山本權兵衛:日本明治、大正時期重臣,海軍名將 第2張

知遇知音

山本權兵衛在進入海軍中央擔任海軍省官房主事以後不像別人那樣經常在艦隊和中央衙門之間來來去去,而是一直在海軍中央工作(不客氣地說,就是沒下基層“蹲點”)。但他又步步高昇,幾乎是日本海軍中僅有的沒有擔任過艦隊司令的海軍大將。這種奇怪的經歷,和海軍大臣西鄉從道的知遇有很大關係

權臣之路

山本權兵衛大臣

日本政府在1892年第四屆議會上削減了預算案,開始行政改革。當時山本權兵衛位居海軍省官房主事,在他主導下成立了相對獨立於海軍省(軍事行政機關)的海軍軍令部(參謀機構),使落後於陸軍的海軍有了和陸軍平等的地位。在同時進行的人員調過程中,他把同鄉、前輩以及在明治維新中立過功的人也列爲調整對象,解除了8個將軍和89個校官的職務。山本大佐桌上放着一把短劍,挨個接見名單上的軍官,向他們宣佈下崗決定。不管是“僭上反亂”的怒吼還是苦苦哀求,山本都毫不爲之所動,鐵石心腸地完成了日本海軍史上第一次“瘦身行動”。對有用的人材則毫無偏見地錄用。象山東鄉平八郎、齋藤實、岡田啓介、山下源太郎等日後成爲重要角色的人物都是在那時由山本權兵衛提拔起來的。他的政治手法得到出身陸軍的山縣有朋和井上馨的賞識。在山本權兵衛還當局長的時候,周圍的人就稱他爲“權兵衛大臣”。身爲薩摩人的山本權兵衛認識到了任人唯親的弊害,所以就用軍校學習成績來定升降的辦法,推行吊牀號制度,保證了任人唯賢,從而解消了薩摩出身獨霸海軍的現象。

山本權兵衛:日本明治、大正時期重臣,海軍名將 第3張

中日甲午戰爭

中日甲午戰爭謀劃階段,海軍省官方主事(相當於辦公室主任)山本權兵衛大佐和陸軍參謀次長川上操六中將之間有一次激烈的交鋒。當時能動員的日本陸軍總共大約有24萬人,而清軍則有98萬陸軍。但日本陸軍並不害怕那98萬大清陸軍,因爲一來分得太散,不一定能動員的起來。二來清軍的軍事素養和作戰能力確實不敢恭維。所以川上主持制定的《徵清大作戰構想》在一開始根本就沒有考慮海軍的作用,一開口就是發揚200米內硬功夫,刺刀見紅,打到清國的直隸平原,在那裏和清軍決戰什麼的。但川上在發表這個構想時,冷不防被山本權兵衛將了一軍:“陸軍有沒有優秀的工兵?”川上的回答是:“帝國陸軍的工兵非常優秀。”“那好,現在開始就趕快在九州到釜山之間架一座橋起來,要不然陸軍過不了海。”陸軍這才注意到他們的作戰計劃理有根本的缺陷:沒有考慮制海權。山本說了下去:“徵清作戰是渡海作戰,沒有海軍的護送,陸軍無法登陸。在海軍奪得黃海的控制權以前,運兵運糧的所有船隻都在北洋水師威脅下,如果北洋水師一旦切斷陸軍的兵員,軍火,糧草補給線,不管在朝鮮登陸了多少人,也不管這些人如何善戰,就只有失敗這個唯一的結果。”山本繼續又說:“所以這次作戰,海軍最大和最終的任務就只是自主行動,奪得並且確保制海權。其餘的陸軍部隊運輸以及護航活動,都不能對海軍的自主奪得制海權行動構成障礙。”川上和在場的大山岩都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海權第一的論調。但是川上對於這種直截了當地反對自己的意見並不以爲杵,聽了進去。山本只是一個海軍大佐,而川上是陸軍中將(那個時候日本還沒有元帥,大將只有幾個(大山岩,小松宮彰仁親王和山縣有朋),那時的中將就相當於後來的大將)。參謀次長川上可謂是陸軍二號人物,山本的發問,應該說是有點犯上的。當然有一點很重要,川上操六也是薩摩藩出身。原來和山本權兵衛在鹿兒島的健兒社是前後輩關係,要不然“陸軍二號人物”也不一定會聽得進一個海軍省大佐主事的諷刺。這樣在那個《徵清大作戰構想》中,纔出現了根據制海權的變化而採取不同行動的方案。這是後來被稱爲“日本海軍之父”的山本權兵衛首次露崢嶸。開戰時只是一介大佐官方主事,並沒有參加具體的戰爭策劃和戰爭指揮的山本權兵衛,就這樣以簡潔的比喻給陸軍頭頭們上了一堂海權課。1894年7月19日,根據軍令部官房主事山本權兵衛大佐提出的方案,將已經改名爲“西海艦隊”的警備艦隊和常備艦隊整合成“聯合艦隊”。對於如何對付日本海軍威脅最大的北洋艦隊的定遠級鐵甲艦, 山本權兵衛大佐也有他的構想,作爲曾經留學德國,日本海軍首屈一指的克虜伯大炮專家,曾經擔任過海兵的炮術教官的他,想的就是利用速射炮的數量優勢,首發命中,然後像急風暴雨似的攻擊,摧毀其上層建築,殺傷人員,使其喪失作戰能力。爲此他在開戰前就祕密組織人員對定遠、鎮遠兩艦進行精確測量。實戰的結果事實證明他的做法非常正確。

山本權兵衛:日本明治、大正時期重臣,海軍名將 第4張

“失敗主義者”

黃海海戰剛剛結束的時候,山本權兵衛就向首相伊藤博文報告過俄、德、法三國在頻繁接觸的消息。外務省沒看出名堂,而山本權兵衛預計到了這三個國家會在媾和談判的時候對日本施加壓力:“總理,日本現在沒有和這三國對抗的實力,

無論他們提出什麼要求,我們都只能忍。”他的過人的預見力表現無疑。甲午戰爭剛剛結束的1895年6月,西鄉從道就把剛剛晉升爲少將軍務局長的山本權兵衛找了去:“大家都要和俄國打仗,打仗沒有船不行,你先算算需要多少船。”山本在年底交出了《第11回海軍擴張案》,也就是所謂“六六艦隊方案”,六艘戰列艦,六艘一等巡洋艦的方案,分兩期進行。但他還是沒有把握對俄開戰會勝利,因此在1903年6月的御前會議上認真地反對和俄國開仗 ,乃至整個日俄戰爭期間山本沒有發表過一句“豪言壯語”。謹慎的舉動使他被國會和傳媒攻擊爲“失敗主義者”。山本權兵衛是個官僚,長期在海軍中央工作的經驗讓山本習慣了遇事先從組織上考慮解決方法,他起用了差點準備退休的舞鶴鎮守府司令長官東鄉平八郎擔任聯合艦隊司令。山本就是看中了東鄉平八郎的沉默寡言和聽話。而當明治天皇都不解地問起來爲什麼把東鄉換了日高壯之丞時,山本權兵衛的理由居然是:“東鄉運氣好”。爲了保證東鄉老老實實,山本權兵衛又找了兩個人來給東鄉當參謀長和先任參謀,島村速雄是日本海軍先發制人戰略的制定者,而秋山真之則是海軍戰術的制定者。對馬海戰前,關於俄軍將走那條路線,海軍內部爭論不休,但是海相山本權兵衛下了一道死命令:爭論可以,不管什麼結論都是正確——但是,誰也不準和聯合艦隊開展爭論。讓聯合艦隊內部自己爭論,得出自己的結論,聯合艦隊的結論就是大本營的結論,任何人不得質疑。總之一句話,不準影響東鄉平八郎司令長官的判斷。管他是對是錯,日本的命運就賭在這個矮個小老頭上了。

山本權兵衛:日本明治、大正時期重臣,海軍名將 第5張

中心人物

山本權兵衛在由薩摩派閥掌握主導權的海軍中比同是薩摩藩出身的黑田清隆、西鄉從道等人年輕10多歲,屬於第二代領袖。由於他有着被稱爲“權兵衛大臣”的實力背景,所以從1898年11月至1906年1月連續擔任三屆內閣的海軍大臣,成爲海軍的中心人物。

海軍第二代

明治末期,日本政治進入由藩閥政治向政黨政治轉換的漫長階段。在第三次桂太郎內閣成立之前,山本權兵衛被從第二次西園寺公望內閣接班人的候選者中淘汰,評論家鵜崎鷺認爲“是山縣有朋的反對使他沒能主導政局”。相對於迄今一直是政治主流的“長州派陸軍第一代”來說,山本權兵衛屬於“薩摩派海軍第二代”,這也是阻礙他成爲首相的一個重要因素。

在山本權兵衛擔任首相之前,薩摩藩出身的首相只有黑田清隆和鬆方正義兩人,而且“理論上”出身於海軍的首相只有鬆方正義一個人,更何況鬆方只是文官,沒有軍銜。長州藩出身且有陸軍背景的首相在人數上雖然只有山縣有朋和桂太郎兩個人,但在任職時間上卻大大超過了出身於薩摩藩的首相(桂太郎是到目前爲止任職時間最長的日本首相)。如果把伊藤博文也算進去,那麼長州藩的優勢就更加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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