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漢燦爛》樓犇很有才華,是怎麼混的那麼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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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朋友都想知道《星漢燦爛》中的樓犇很有才華,是怎麼混的那麼慘的?這是因爲蒼天有眼,再有才華的人沒有底線也是枉然,是註定不會有好結局的。
當年,戾帝篡位,天下大亂,民不聊生,每逢亂世,必出英雄,樓太公慧眼獨具,看中了殺伐果斷又寬厚仁慈的文帝。樓家是累世大族,資產多得數不清,樓太公不但全部家當資助當今陛下,還衝鋒陷陣,爲陛下立下汗馬功勞。
樓太公有兩個兒子,樓經,樓濟,後來天下大定,樓太公去世,他的大兒子(樓經)襲了爵位並得了陛下的提拔。但是樓濟卻沒有被重用,因爲從前朝戾帝篡位起,同家族之人居廟堂之高便成了個大大的忌諱。
樓濟的才能並不比大哥差,兄弟倆旗鼓相當,還可以相互謙讓,可到了他們的下一代差距明顯出來了。樓經這一房沒有一個出挑的,兩個稍微好點的連國子監都進不去,只能去外面找名師讀書,另外兩個倒是真會讀書,可惜迂腐老實,不知變通,只配在著書檯裏做個校對,皇帝不願讓這種人當地方官。
而二房的樓犇卻是京城有名的才子,文武雙全,那年樓犇是有機會進尚書檯的,但是樓大夫人卻跟樓太僕吵架,逼着樓太僕給自己兩個兒子舉官,可哪有一家數子全都舉官的,樓犇受不得這個氣,便出門遊歷去了。
後來樓犇在外面遊歷時,寫了各地見聞,風土人情,對屯兵積糧甚至施政之策,都頗有見解,皇帝都常能讀到他的書。
凌不疑也對樓犇欣賞有加,還跟太子推薦過他,太子也曾想將樓犇收入麾下,可是樓太僕卻替侄兒婉拒了,說什麼樓犇還太年輕,得多出去歷練歷練。因爲樓太僕是太子的太傅(老師),深得太子信任,所以東宮這條路行不通了。
兩次入仕的機會都被大伯給堵住了,樓犇非常憋屈,所以他就自己創造機會了。
樓犇將目標定向了銅牛縣的縣令顏忠。
顏忠出身寒門,但是很有才幹,是皇帝自提拔的,曾經皇帝讓他領過一郡太守,可他整肅法紀時過於操切了,前頭皇帝還在用兵,後頭的世族就快被逼反了。皇帝一者爲了安撫,二者爲了保全,只能將他貶到銅牛縣去了。
銅牛縣的大族都知道他被陛下貶斥過,所以誰也不買他的賬,曾經一度顏忠的日子非常難過。但這些都不影響他是好官,是孝子,他鼓勵開荒,明察秋毫,確實爲百姓做了不少好事。他母親重病的時候,他也沒想過剝削百姓,而是典當家產延請名醫,將馬車換成了牛車,還是一頭青牛一頭黃牛,一時間在陳郡內傳爲笑柄,直到他母親病好了,顏家才漸漸轉圜過來,他又換回了馬車。
這樣一個耿直的人,卻被樓犇選爲仕途晉升的踏腳石。樓犇先假意和顏忠結交,兩人經常在鄉下見面,促膝長談,縣裏很少有人知道他們相交甚深,顏忠對他的學識人品非常佩服,對他也非常信任。
樓犇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後來彭真起兵謀反,他就實行自己的計劃。
原著中,凌不疑查到樓犇的頭上,曾經這樣說道:“陳郡東部數縣盡落賊手,正在銅牛縣風雨飄搖之際,有人卻對顏忠說,有良策可保他老母幼兒安危。若照顏忠秉性,必然應當闔家拼死守城,可彼時顏忠心有動搖,這才破天荒問及縣丞如何安置妻兒老小,他寫的‘妄生貪念’,不是貪生怕死,不是貪圖財帛,而是貪圖老母幼子的安危!他的‘心中有愧’,也不是無法守城盡忠意欲叛敵投誠,而是有愧自己標榜了幾十年的舍生存義滿門忠義的名聲!”
顏忠將妻兒老母和兩千斤精銅託付給了樓犇,自己守城,他想將來若城破身死,好歹有這護銅之功,也能說得過去了。可他前腳將妻兒託付,後腳樓犇就將他全家殺盡,而且樓犇早就買通了左縣丞李逢,大肆張揚他盜銅叛逃,顏忠在望峯亭被屠戮之時還是沒想明白,“好友”爲何會出賣他。
爲什麼要害顏氏滿門呢?因爲樓犇想立大功。顏氏滅門後,他嫁禍顏忠叛敵賣國,又將李逢滅口,然後串通了叫馬榮的將軍裏應外合。最終,馬將軍在他的勸說下,從彭真陣營脫身棄暗投明,不費一兵一卒就能收復銅牛縣,這個功勞不可謂不大。
若不是他過分小心,想殺萬松柏,被凌不疑查到了蛛絲馬跡,他幾乎就都要成功了。
馬榮見樓犇手段如此狠毒,心裏難免害怕。入城後,樓犇讓他把自己和顏忠的來往找到書信銷燬,馬榮走街串巷,用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好不容易找到了那些書信,但他並沒有燒燬,而是連同樓犇聯繫自己的書信全部放進了一座名喚‘牡牝’酒肆。
後來,凌不疑將這些證據找到了,樓犇還想抵賴,因爲書信上的筆跡和他現在的不一樣。但是凌不疑還找到了他二十歲前寫給恩師與同窗的詩賦雜文,各種字體都有,其中就有與寫給顏忠書函中一般無二的字跡!
證據確鑿,樓犇不得不認罪,然後他就橫劍抹頸。
因爲他做的這些事,樓家除了樓垚其他的男丁有的被貶斥,有的被流放,而且全部都趕出京城。他的妻子王延姬也黑化了,後來還差點將主角團給滅了。
引用凌不疑的話:顏氏滿門婦孺在他眼中不過豬狗,爲着他的仕途晉升,殺人放火草菅人命亦無妨!這樣的人怎能入朝爲官!
雖然樓犇不能直接入朝爲官,但是完全可以從地方小官做起,循序漸進,累積官秩,也是一條通途大道。
可他自視過高不願屈居人下,他對凌不疑說過,讓他裨官小吏做起,將雄心壯志都消磨在言不由衷的恭維中,消磨在不痛不癢的周旋中,他寧可一生不踏入朝堂。
聰明如他卻忘記了過剛易折的道理,除了少數會投胎的官二代富二代,大部分人都是從小做起,把小事做好了才能做大事。
像少商說的,誰不想一蹴而就一飛沖天,可是一口吃不成個胖子,總要一步步來啊,他倒好,星辰日月都得圍着他轉,非得上來就位列三公不成?哪那麼容易啊,陛下是他親爹麼,哦,親爹也沒用。
再說了樓犇能將信任他的顏忠滅門,將來也可以讓任何人信任他的人家破人亡。估計是老天爺也是看不過眼,所以纔給少商和凌不疑留下很多證據。
樓犇的伯父是很可惡,可他也不遑多讓,德不配位,必有災殃,這話一點也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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