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歲成爲太皇太后,上官氏守寡近四十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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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氏”是漢昭帝劉弗陵的皇后,姓“上官”,至於名叫什麼,已無從考究。在桐華《雲中歌》的小說裏“上官氏”被稱爲“上官小妹”。她是上官桀之子上官安與霍光之女霍氏所生,也就是說歷史上漢武帝時期的左將軍上官桀是她的爺爺,大司馬大將軍霍光是她的外公。她出生在官僚大家族中,外公、爺爺都是皇帝跟前的紅人,她的生活不會缺吃少穿,但卻也因爲她出生在這樣的家族中,似乎所有的結局都是註定好的。

“上官氏”6歲時,因爲政治原因被送入皇宮給當時才11歲的皇帝劉弗陵做妃子,但劉弗陵從小體弱多病在21歲時駕崩,此時15歲的“上官氏”正是豆蔻年紀,卻要經歷年長婦女才懂得的喪夫之痛。像她這樣年紀的女子,本該是肆意綻放,享受快樂和幸福的。但是,她還未來得及明媚與舞蹈,就暗淡的凋零了。國不可一日無君,因漢昭帝並無子嗣,所以在霍光的主導下,漢武帝和李夫人的孫子劉賀被封爲皇帝,期間“上官氏”被尊爲“太后”。然而,風流成性、荒淫無道的劉賀僅僅當了27天的皇帝,就被霍光廢掉,迎接了生活在民間的漢宣帝劉詢(劉病已)做皇帝,(衛子夫的重孫子,衛太子劉據的孫子)因輩分問題,此時的“上官氏”是皇帝劉詢的祖母,被尊爲“太皇太后”,這時她才15歲。  

15歲成爲太皇太后,上官氏守寡近四十載

6歲的上官氏還是懵懂的孩子,那時的她應該還是扎着小辮在府宅中玩耍的小姑娘,突然有一天卻被告知要被送入宮中做皇妃,對於那個年紀的她,或許她根本都不懂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也許對她來講,進入後宮只是換了一個玩耍和睡覺的地方,然而,她並不知道等待她的將是喪親之痛和漫長而無盡的孤獨。也是從那天開始,她的命運就早已不被自己掌控。

話說,上官氏爲何會被送入宮內呢?漢昭帝劉弗陵在11歲時,她的姐姐鄂邑蓋長公主準備爲其遴選妃子。這時候,上官氏的爺爺上官桀心裏便打起了小算盤。爲了穩固上官家族的地位,他決定把自己的孫女送到皇宮當皇后,這樣一來,自己家族跟皇室扯上關係,上官家族便成了真正的皇親國戚,家族勢力如日中天,家族地位便不可撼動。那時的他,想着想着心裏都樂開了花。

上官桀跟霍光是親家,對於這一決定,上官桀便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霍光,讓他沒想到的是,霍光非但不同意他的想法,並且還表示反對,以高祖之妻呂雉爲代表的呂家事件和勾弋夫人之死勸慰他,告誡他劉家天下不喜外戚干政,即使位高權重,同樣會被滅門,就像當年的呂家人即使風光無限,但最終都會成爲慘死的羔羊。

但是,倔強一根筋的上官桀就是不聽,並且心裏暗下決定要送孫女進皇宮。這不,他就開始籌謀了,找了一箇中間人“丁外人”。“丁外人”是鄂邑蓋長公主的“面首”,也就是“男寵”。而在皇帝選妃的這件事上顎邑長公主是主事者,所以,上官桀父子便和丁外人一拍即合,上官桀幫丁外人謀求諸侯,讓其有資格迎娶公主,丁外人幫她說服公主把上官氏送入皇宮。果真,有了長公主“開後門”,上官氏順利的被送入後宮封爲婕妤,這在漢朝地位僅次於皇后和昭儀,是後宮等級第三級。而這一年上官氏才5歲,第二年,6歲的上官氏便被封爲“皇后”。

你以爲這一切在上官桀父子的精心佈局下就會安然無恙的按照他們的想象發展嗎?當然不是,“上官氏”順利的當了皇后,合了上官桀的心意,可是“丁外人”還沒被封侯呢?說起封侯,這事卻是由霍光負責的,可是霍光卻以“無功不得封侯”爲由拒絕了上官桀的提議。 這下子可惹惱了上官桀父子和鄂邑長公主,他們謀劃着殺死霍光,廢掉劉弗陵,立燕王劉旦爲帝。可惜,上官桀不僅沒殺了霍光,他的整個家族都被霍光以謀逆罪處斬了。“上官氏”家族慘遭滅門,他的爺爺和父親都被外公殺死了,而這一年,“上官氏”才8歲。小小年紀的她便目睹了父系和母系家族的相互殘殺,對她而言,幸福戛然而止,然而又有誰會去在乎她心裏的想法和痛楚呢? 

15歲成爲太皇太后,上官氏守寡近四十載 第2張

因爲“上官氏”年幼,並未參與謀逆之事,所以她並沒有隨同上官家族一同敗落,皇后之位依然穩如泰山。然而生米煮成熟飯,上官氏已經嫁給皇上,霍光便不好說什麼了,所以一心想着讓外孫女趕緊給皇帝生個兒子。這時,他想了一個好方法讓皇帝專寵“上官氏”,專門下了詔令,命令後宮內除皇后上官氏之外的所有女性,全部縫緊褲襠不許侍候皇帝。只可惜,即使她擅寵後宮,在皇帝駕崩前上官氏也未能爲皇上留下兒女

上官氏公元前89年出生,公元前83年也就是6歲時被封爲“皇后”,8歲目睹母系殺害父系,15歲喪夫守寡,劉賀當皇帝時她被尊爲“皇太后”,劉詢當皇帝時她被尊爲“太皇太后”,期間霍光病死,漢宣帝也將“霍家”這個鋒芒畢露的大刺拔掉,滅了不少霍家族的人們,就這樣,“上官氏”也失去了母系家族,幸運的是正是因爲她成爲一個毫無利用價值也毫無威脅的人,她的位子才被保留下來,她才能守寡38年直至52歲時壽終正寢。

從名分上來看,這個女子獲得了全天下至高無上的地位和榮耀,是多少女子夢寐以求甚至付出生命也無法企及的高度,然而她卻輕易因家族原因獲得。但是,她一生居於清冷的宮牆內,看盡了圍牆裏的樹黃了又綠,綠了又黃,四季不斷的輪迴,但好似唯獨不變的還是她一個人。對她而言,也許所謂的榮耀並不是她想要的,她想要的僅僅只是帶有溫度的關心,縱使那些富麗堂皇的宮殿,珠光寶氣的首飾再怎樣的奪目,在她的眼裏也不過是一團冰冷的物品。我不知,那些後人是否聽到這位女子夜半孤寂的嘆息與無垠的惆悵。也許,連那些目睹、陪伴了這位女子孤寂一生的草木都在爲她嘆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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