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皇帝平均壽命偏低,真正原因是什麼呢?

本文已影響1.53W人 

宋朝皇帝平均壽命偏低,真正原因是什麼呢?下面小編就爲大家帶來詳細解讀,接着往下看吧~

宋朝皇帝是個“多愁多病”的羣體,平均壽命偏低。在宋室的遺傳基因中,精神性疾病和腦血管疾病頑固不去,常表現爲抑鬱、狂躁、中風等症狀。

狂躁症發作往往是間歇性的,比如宋太祖總體來說還算正常,但宋人石介編纂的《三朝聖政錄》中載,太祖曾迷戀一個宮女,被臣子勸諫後很快走向另一個極端,趁宮女熟睡時親手將她殺死。這種暴戾之舉與太祖的一貫爲人大相徑庭,以致宰相韓琦審覈此書時堅決主張刪去此事,理由是“充斥負能量,不能給後世做榜樣”。

宋朝皇帝平均壽命偏低,真正原因是什麼呢?

自天禧三年(1019年)起,真宗多次中風,有幾次甚至病危。他臨死那年再次中風,宰相只能去寢殿朝見他,而他已說不出話,面對上奏只能以點頭表示贊同。仁宗、英宗、神宗到晚年時,也多次出現因嚴重中風而不能理政的情況。尤其是神宗,對西夏倉促用兵以致慘敗,後導致中風,這與他急於求成的狂躁性格不無關係

光宗的狂躁症更爲典型,他格外敏感多疑,素有“瘋皇”之稱。他在精神失常的狀態下,統治國家長達兩年半,以致昏政不斷、亂局頻出。他剛臨政時親自放逐“大惡”陳源,後來卻讓陳源重做宦官班頭,併發還之前抄沒的家產,搞得朝堂烏煙瘴氣。自發病後,他懷疑宗戚和臣子發來的訃報都在騙自己,比如四川統帥死後半年,他仍認定這是詐死而拒絕選派新帥。他還懷疑老爹要廢黜或加害他而不去朝見,甚至在老爹死後拒絕出主大喪,搞了一出人倫鬧劇。

眼看光宗越來越不像話,臣子葉適建議宰相留正將皇帝的病情公之於衆,以免朝野議論皇帝德行有虧。留正卻說:“陛下諱疾忌醫,自我感覺良好,臣子絕無資格指摘陛下有病。”於是,一衆臣子只能聯袂上演“皇帝的新衣”,誰也不敢戳穿光宗的反常之舉。

此外,不少皇帝智力發育遲緩,也是宋室心照不宣的祕密。寧宗向來消化不良,所以格外注意飲食禁忌,這本是人之常情,但他的行爲讓人啼笑皆非—命人以白紙爲底、青紙爲邊糊了兩扇屏風,上面分別寫着“少飲酒,怕吐”“少食生冷,怕痛”。他每次巡行後宮,都有兩個宦官各扛一扇屏風先行開路,到后妃的寢宮後豎好屏風,若有人勸他飲酒或食生冷,宦官就指着對應的屏風以示拒絕。

宋朝皇帝平均壽命偏低,真正原因是什麼呢? 第2張

作爲一國之君,寧宗竟不能掌握接見金朝使者的相關禮儀,只能安排宦官替他應答,他的治國能力有多差勁可想而知。他明知被貶的太子太傅陳傅良德才兼備,問起陳傅良如今何在,權臣韓侂冑有意打壓,隨口說“臺諫曾論其心術不正”,他連查都不查,立刻打消了起用陳傅良的念頭。

臣子華嶽反對權臣史彌遠專政,被捕入獄,擬定斬首。案卷呈到寧宗面前,他久聞華嶽爲人正直,想饒其一命,史彌遠說:“刑減一等如何?”寧宗竟不知斬首刑減一等是杖斃,表示同意,於是華嶽被活活打死。當世史官對他的評價較委婉,只說“臨朝淵默寡言,於事少所可否”,晚宋詞人周密則毫不客氣地說他“不慧而訥於言”。

度宗也是有名的“弱智皇帝”,自幼手足軟弱無力,七歲時還不會說話。《宋史》爲他打圓場,說他“資識內慧,七歲始言,言必合度”,完全是在尬誇。他是理宗的親侄子,理宗無子嗣,爲不讓皇位落入遠支宗室之手,竟謊稱有神仙託夢說自家侄子是“十年太平天子”。於是,度宗在21歲時被立爲太子,理宗也知道他“智商欠費”,盡力爲他創造最好的教育條件。史書說他“終日手不釋卷”,不可謂不用功,但理宗每次考他的功課都不順心,偶爾答對了才賜坐賜茶,更多時候反覆講解仍不奏效,只能壓着火氣等次日再講。“爲尊者諱”的史料尚且如此,可見度宗的智商實在不敢恭維。度宗的生母是王府小妾,懷他時被夫人逼着喝了墮胎藥,他最終雖出生了,但身心發育遲緩估計與那碗墮胎藥脫不了干係。

度宗即位後,蒙元政權對中原虎視眈眈,宋朝接連喪失戰略要地,滅亡只是時間問題,他卻毫不擔憂國運,甚至連奏章都懶得批,一心躲在後宮縱享酒色。更荒唐的是,他將批奏章的事交給四個寵妃,號稱“春夏秋冬”四夫人。皇帝又蠢又壞,臣民只能跟着遭殃。

明明自己痼疾纏身,卻因貪戀君權而不肯早議立儲之事,以致朝堂生變、后妃或權臣干政—這是宋朝多位皇帝面臨的窘境。英宗直到病重失語時,對臣子奏請立儲的行爲仍老大不快。彌留之際,韓琦遞上紙筆,請他早立太子以安衆心,他才哆哆嗦嗦地寫下“立大王爲皇太子”,韓琦又請他親筆註明名字,他吃力地添了“潁王頊”三字。韓琦唯恐變生不測,提醒趙頊朝夕不離英宗左右,皇位這才順利傳給趙頊,即宋神宗。

神宗病重時,他的同母弟趙顥有覬覦皇位的跡象,常與異母弟趙頵出入宮禁,甚至要求留宿大內。當時神宗已說不出話,只能怒目而視。宰相王珪、蔡確等重臣也與兩個王爺暗通聲氣,神宗這纔想起要儘快立年僅10歲的長子趙煦爲太子,怎奈既不能說話也不能寫字。直到他臨死前四天,宰相在病榻前奏請立趙煦爲太子,他才哭着點頭,這場奪位之戰終於定了大局。

至於宋朝皇帝爲何“多愁多病”,除遺傳、性格、經歷等因素外,也源於沉迷酒色的“享樂傳統”,正如明人朱國禎所說:“疾病多起於酒色,而帝王爲尤甚。”更重要的是,自雍熙北伐失敗後,兩宋諸帝先後恐遼、恐夏、恐金、恐蒙元,長期處於動盪、屈辱的負壓氛圍中,嚴重缺乏安全感,消極的精神狀態可謂“一脈相承”。

相關內容

熱門精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