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日記裏的真實抗日便衣隊:兩人打死衆多日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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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中國人民敵後抗日的故事,每個人的看法都不一樣,有人覺得游擊隊和便衣隊很厲害,但也有人完全不相信,近年來,一些誇張的抗日神劇更是被網友批得體無完膚。不過藝術來自於生活,福寧客以爲這些神劇中的有些故事情節還是真實發生過的,也確實給日寇造成了很大壓力。近讀東史郎日記,剛好見到一個抗日便衣隊殺日寇的故事——

九月二十日,早晨六點從獨流鎮出發,我所在的中隊開始前進,負責監管大隊的大行李箱。一隊相約明日赴死的士兵揚起灰塵,匆匆地穿過一望無際的平原,朝火線急奔。

師團的行李乘船溯流而上,落伍的馬一匹接一匹地被拋棄,馬背上的行李被搬到另一匹馬的背上或別的車輛上。健壯的馬載着越來越重的負擔前進着,落伍的馬在灼熱的土煙中,只能耷拉着腦袋,用充滿哀愁的眼神目送着士兵們從自己身旁經過。它們的無言更加讓人感到動物的落伍有多麼悲哀,它超過了人的落伍,超過了人的死亡。多麼大的痛苦,多麼大的辛勞,它們不說一句怨言,不停地走到自己筋疲力盡,直到倒下。它們倒下的時候已經意味着死了。因爲它們不發一句怨言和哀嘆,所以愛憐的淚水溼潤了我們的眼眶。它們的背後是飢餓的野狗在磨着牙。

酷熱的陽光無情地照着大地,幾乎燒燬地上的一切東西。

大汗淋漓的一隊人馬呼哧呼哧喘着氣,忍着痛苦,像河水一樣流動着。

鬼子日記裏的真實抗日便衣隊:兩人打死衆多日寇

王思鎮是個很大的村莊,但由於轟炸和炮擊,已經遭到可怕的破壞。道路幾乎被毀壞的房屋和磚塊堵死,僅僅有一座四周有高牆的教堂完好地保留下來。教堂裏有一位白髮牧師,這位牧師受到村民們怎樣的尊敬,對村民擁有多大的力量,只要踏進教堂一步便一目瞭然了。教堂裏有許多支那人,就像對主一樣,態度殷勤莊重。高個子的白髮洋人悠然地在花園中漫步,就像不知爭鬥爲何物的人一樣,雖然不知道他胸中藏着多少政治技巧,但一見之下確實有種侍奉神靈之人的氣質。進門左邊的一排細長形房屋裏,支那人正在賣着砂糖。

一袋三十錢。日本錢(朝鮮紙幣)在這種地方竟堂堂正正地通用,我們很吃驚,終於知道了日本通貨的難能可貴。士兵們說砂糖一袋三十錢太貴,進行了一番還價,但因語言不通,沒談成。許多士兵一哄而上地聚集過來要買糖,其中也有人趁混亂行竊。每當這時,洋牧師便提醒這些士兵注意。不知廉恥的士兵也是有的。

晚飯是三隻雞。吃得特別香,記憶中從未吃過如此美味可口的晚飯。

我們談今天,說明天,悠閒地吃着晚飯,這時,四處響起了槍聲,我們才意識到身處戰場附近。

八點左右,突然來了命令,讓我們準備好槍支子彈趕快武裝集合。留下野口負責看管室內,我們都去中隊部集合了。

中隊立即朝教堂進發。第一小隊包圍教堂防止逃亡者,第三小隊進行內部搜索。

出了一件事,對於初次參加戰鬥的我們來說,這是一起很大的事件。我們必須逮住犯人進行復仇!

傍晚六點半左右,三個輜重兵給自己心愛的馬喂水。打完水,經過返回途中必經的狹窄道路時,他們做夢也沒想到死亡正在那條路上等着他們。前方走來兩個當地人。當地人面露微笑,殷勤地低下頭與他們擦肩而過。輜重兵們毫無戒備地開心他說着話就走過去了。這時,突然背後響起了手槍聲,一個輜重兵倒了下來。接着,第二槍,又一個倒下了。另外一個被裝扮成當地人的便衣隊摟住,用短刀捅穿了右肺。可憎的便衣隊立刻逃走了,只有準備餵馬的水和大野部隊第一次犧牲的鮮血在狹窄昏暗的路上流淌。

於是,我們要拼命去搜查犯人。

鬼子日記裏的真實抗日便衣隊:兩人打死衆多日寇 第2張

緊緊關閉的天主教堂的大門沒有打開,翻譯高聲叫喊了一氣,過了一陣兒,大門像遊魂飄出似的靜靜地打開了,穿着黑色衣服的高個子牧師靜靜地站在那裏。翻譯和牧師一同消失在門裏,翻譯會不會在這個黑暗的教堂裏再次遭到暗算,會不會在教堂長長的走廊上又被便衣隊捅上一刀?擔心之餘,我們都很佩服勇敢闖進去的翻譯的膽量。森山中隊長命令說"衝進去"。我和西本上等兵還有另外一人共三個人,摸進了黑暗的教堂,首先搜查了門內左邊白天賣過砂糖的房間。

我們打着手電筒喊道:"出來!"支那人縮着身體呆在黑暗的房間裏。我們讓被發現的傢伙舉起雙手,用槍刺頂住他的後背出了門。在細長形的屋子裏揪出了一百二十六人。我們舉槍對着他們,對每一個人搜身。我查了幾個人,拿起了其中一個人的竹杖。竹杖嘩啦嘩啦作響,我估計竹節與竹節之間藏着什麼東西。正要搜查的時候,那個人突然拿過竹杖,從裏面取出一個細長形的小瓶子,在地上砸碎了。我頓覺可疑,馬上撿起打碎的破玻璃片讓他舔。我估計可能是什麼毒藥。他根本無所謂,大模大樣,或者說很喜歡那東西似的舔了舔。翻譯問他那是什麼,他說是化妝水。

但是,像他那麼骯髒的男人不可能在那種細管以及竹杖中放化妝水的。

可以很明確地判斷,那不是化妝水。但是,也無法判斷那是別的什麼東西,只是見他無所謂地舔了那東西,我們便放心地釋放了他。在他們當中沒有發現一個可以處以槍斃的人。也許有,可我們沒有發現,婦女和兒童在教堂對面的屋子裏避難。

根據外國牧師的要求,決定只由軍官對那間屋子進行搜查。那裏除了見到一些驚恐萬狀的女人以外,沒發現任何一個可疑的人,那晚的惟一"收穫"是西本上等兵在教堂外用手摸着牆壁走路時被蠍子咬了一口。

這不禁讓人覺得槍聲大作的戰爭的木樁正一根接一根地在黑暗中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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